“这么说,这小子没问题?”边平吹开杯口的茶叶,细细地抿了一口。
“我看不一定。”方木摇摇头,“他肯定对我说了谎。”
谭纪多次进入迷宫的目的肯定不是所谓的超越自我,否则他不可能不作纪录。一个人,身处压抑、昏暗的地下迷宫,能满足自己的何种需要呢?
“你考虑一下,会不会有共同犯罪的可能。”边平点燃一支烟,“这小子反复进入迷宫的目的也许是要画地图。”
“我已经提醒市局了,”方木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查查最近与谭纪交往密切的人。”
“看你累得那样,早点回家睡觉吧。”
方木嘿嘿一笑,勉强站起身来,伸手从边平的烟盒里抽出一支中华烟点燃,“那我走了。”
“呵呵,快走吧。”电话铃响起来,边平边拿听筒边冲方木挥挥手。
方木点点头,转身向门口走去,刚关上门,就听见边平在屋里大叫他的名字。他急忙转身拉开门。
“怎么了?”
话一出口,方木就被边平的脸色吓了一跳,刚才还慈眉善目的边平此刻面色凝重,眉头紧锁。
他轻轻地把听筒放回电话机上,略略沉吟了一下,抬起头一字一顿地说:
“罗家海越狱了。”
第九章越狱
c市中级人民法院,二楼缓台。
姜德先斜靠在楼梯扶手上,表情严肃地听着面前一个法官说着什么。法官的脸上是一种职业性的冷漠,很多让当事者心惊肉跳的词从他嘴里毫不费力地吐出来,例如,死刑。
谈话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很快,法官就离开了。姜德先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看着面前的墙壁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像。良久,这尊雕像忽然活了起来,急转身,匆匆奔下楼去。
半小时后,姜德先的黑色奥迪车驶进了c市第一看守所。
看守所的工作人员们显然都比较熟悉这位名律师,简单填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