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你会忘记心跳的停滞、呼吸的消失、瞳孔的扩散――那种种令人恐惧、令人生厌的特征都会忘掉。你甚至会欣赏那黑衣使者挥起长镰刀时的锋芒毕露。
方木的手渐渐攥紧。
从容掌握他人生命的感觉。
也许,这就是他感受到的。
“散开散开,别围着了,没什么好看的!”
警察粗暴的吆喝声让方木回过神来。重新站在冰冷的雪地上,他竟有一点怅然若失的感觉。而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深切的恐惧。
我这是怎么了?
不知在寝室里坐了多久,方木才感到自己抖得不那么厉害了。
脚底有湿冷的感觉。方木低头看看,鞋子上的雪已经化开了,混着鞋底的泥,在地面上留下污浊不堪的脚印。
方木站起身来,走到窗台下,拎起一个暖水瓶,晃了晃,给自己倒了一杯隔夜的热水。
喝了几口温吞吞的水,方木盯着水泥地面上那几个歪歪扭扭的脚印。看了一会儿,他又把视线投向前后左右的事物。
不知为什么,眼前的一切似乎有些陌生。那油漆斑驳的双层床、凌乱不堪的被褥、墙上体育明星的海报、床下乱七八糟的鞋子,仿佛都在不知不觉间,悄悄地发生了变化。
或者,改变的,只是我自己而已?
方木感到全身僵硬,刚刚回到身上的热气,仿佛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为什么能感受到――他?
尸检报告和现场勘验报告很快送到了丁树成的办公桌上。
女性死者名叫宋飞飞,师大经济系三年级学生,甘肃人。死者被发现的时候,全身一丝不挂,被捆在操场西南角的旗杆上,嘴里还塞着死者的内裤。在现场没有发现死者的其他衣物。尸检结果表明,死者的处女膜呈陈旧性破裂,但没有发现当晚行房的痕迹。死者身上无明显外伤,但是在血液中发现了经黏膜渗入的乙醚成分。由此,可初步推断死者曾被人麻醉。之后,她在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