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拿起我的背包。
那女孩看着我,恐惧似乎又回到了她的眼睛里。
我犹豫了一下,转身走到那个男人身边。那家伙正低着头闭目养神。我俯下身,轻声说道:“你到站了,下车吧。”
男人似乎吓了一跳,本能地答道:“没有啊,我去a市。”
我懒得再说,冲他挥挥手:“到了,下车吧。”
男人的脸由红变白,终于被彻底激怒了。他跳起来,伸手去拽我的衣领。
我挡开他的手,另一只手径直卡住他的脖子,把他牢牢地按在座椅上。
“要么自己下车,”我盯着他的眼睛,“要么我把你扔下去。”男人的双眼圆睁,因为窒息而微微充血。旁边的旅客纷纷起立避让,很快,在我和他的周围空出一片不小的空间。
我知道,此刻的我一定面目狰狞。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疤扭曲起来,让我宛若几欲食人的恶鬼。
男人害怕了。因为脖子还被我卡着,他说不出话来,只能连连点头。
我松开手,撤下压在他腿上的膝盖。男人瘫软下来,连连咳嗽。随即,他看也不敢看我,勉强站起来,一边揉着喉咙,一边伸手从行李架上拽下一个拉杆箱。
此时列车已经驶入车站。男人飞快地挤进急着下车的人群,直至走到站台上,才回头给我怨恨的一瞥。
夜深了。
我睡不着。整个卧铺车厢的人都在此起彼伏地打着鼾,而我独自坐在车窗边,看着漆黑一片的窗外。列车平稳而快速地前行,不时有规律地震动。车厢里暗暗的,只有车厢连接处还亮着一盏昏黄的灯。窗外的夜色浓黑如墨,似乎隐藏着未知的命运,只是它对我的诱惑已不在。此时此刻,我最不愿意去想的,就是未来。
右手的中指又有些痒痛,这也许意味着列车经过的地方春雨将至。我轻轻抚摸着仅剩半截的手指,能清晰地感觉到断指末端虬结的伤疤。它似乎是一个印记,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