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真江不疾不徐地向前走,我听到频繁的脚步声。他们在运动,每一次的呼吸,每一次的举手抬足,都会让空气流动,让空气中所有肉眼难视的粒子偏移,声波在四壁反射回荡,所有这些变化就好似涟漪一样,一波推动一波,在我的脑中构成无数清晰或朦胧的轨迹。在士兵们出现在我的视野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他们的位置。
随着我的身体变得更加强大,经验更加丰富,这些轨迹也变得更加清晰和准确。
速掠。
我向前扑去,身体在自行调整,沿着轨迹中的空白奔驰。他们开枪,子弹产生新的轨迹,可是这些轨迹都在我的身边擦过。更加复杂的高速通道席卷了我和他们之间的空间,在地面、天花板和墙壁上旋转反弹,精确地穿梭于子弹的间距中。
我和他们交错而过,他们的目光甚至来不及转动。匕首吻过他们的咽喉,削过他们的手指,握着柄部的手掌感受到柔软的触感。
敌人的增援迅速结集,他们理所当然试图以火力优势进行战地固守。在他们的攻击形成弹幕前,我不断进出高速和正常的世界。利用速度和反应的差距将他们肢解,在高速的世界中,鲜血慢慢飞溅,如同盛开的花朵,我用指尖触摸它,它便消失,不可思议的,我从中感受到生命的温暖,就好像每一次的死亡,都有一团活力进入我的身体。
我听到自己的血液如大河般轰鸣着奔流,我的左眼强有力地鼓动,力量在我的手脚中蔓延。我将匕首扎进敌人的颈部,抽出时,喷洒的血液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发出如风吹的声音。
地上的鲜血似乎在某种力量的牵引下流到我的脚边,匕首上的血液也流到我的手上,从每一个毛孔中渗入。
对于夺走他人的生命,我起初只是不觉得恐惧,只是有一些恶心,可是现在却浮现一种浸透本能的愉悦,即便是曾经的反感,也在悄然融化,我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改造着我的灵魂,让自己对这种事情变得向往。
可我仍旧有是非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