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跃一个侧滚避过了这致命的一踩,但他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又听到了脑后一阵锐啸,马跃肝胆俱裂,双臂奋力撑地整个人就像大晰蜴一般贴地往前滑行了数米,在往前滑行的过程中,他感到裆部一凉,回头一看,只见那名西凉骑兵的斩马刀堪堪劈开了他的裤裆,只差一点点他的俩蛋就得永远分家了。
不过,马跃的好运也仅止于此了,刚才那奋力的一下前滑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现在他的双手和双腿比灌了铅还要沉重,再难以动弹分毫了。
西凉骑兵似乎是看出了马跃的窘境,不紧不慢地策马靠了过来,手中的斩马刀再次高高扬起……
马跃在心底叹息了一声,就要死了吗?还真是不甘心啊。
“大哥,我来救你。”
一把稚嫩的声音传来,马跃回头一看,却是年仅16岁的陈敢挥舞着两端削尖的木枪悍不畏死地冲了回来,不自量力地想要救回马跃,这小子竟然没有自己逃跑,小小年纪,倒是颇有义气。
“不要,陈敢快跑!”
马跃大吃一惊,他答应过陈叙要照顾陈敢兄弟俩的,绝不能让他年仅16岁就战死在沙场上。
西凉骑兵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兽姓的光芒,舍弃了垂死的马跃转而策马向陈敢迎了上来。
“杀!”
陈敢以稚嫩的嗓子嘶吼着,手持木枪奋力往西凉骑兵的胸膛刺来,西凉骑兵却对这一刺视若无睹,斩马刀再次高高扬起,马跃心中一声哀叹,也罢,现在陈敢就算想逃也逃不走了,与其窝囊地死在逃跑途中,倒还不如现在战死呢。
但西凉骑兵这一刀终究没有劈下来,陈敢的木枪却狠狠地扎进了他的胸腔。
“嗬嗬……”
西凉骑兵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阵骇人的声音,然后一头从马背上栽落下来,无主的战马悲嘶着,围着战死的骑兵打起转来,竟是不忍独自离去。
陈敢像触电般松开握紧木枪的双手,待他看清那西凉骑兵已经倒地抽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