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看你想哪儿去了。东方还说你没心没肺呢。我看你思想挺复杂的。”看到陆放鸣神智清楚,气色也还不错,不像要寻死觅活的样子,李羚松了口气。
“你不知道。东方平时说话不那样。挺厚道的一个人。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句句都跟刀子似的。”
“那是因为你犯了忌了。”李羚说,“你不知道东方最痛恨男人不忠?”
“可我也没不忠啊。就是去了趟酒吧。一大帮人,能干什么?”
“你可真不了解东方。我猜她的思路是,今天能去酒吧,明天就能去妓院。只有迟早之分,没有本质区别。依她的个性,是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情在她眼前发生的。除了逃离,她别无选择。”
“那她直说呀,没必要一个星期以后才借题发挥逼我动刀子嘛。只有一个解释,就是在这一个星期里,发生了另外一件事。这件事让她决定马上离开我。而仅仅因为我和朋友去了一次酒吧就提出离婚实在牵强,我也不会同意。所以她故意说话刺激我逼我发火,然后心安理得地离家出走,造成事实分居。”
“你这个人真可怕。东方那么聪明的人居然没看透你。还说你幼稚呢。我看你比谁都阴暗。”听了陆放鸣的一番分析,李羚毛骨悚然。她下意识地往沙发另一端挪了挪。本来她想得很简单,好友家出事了,她来安抚一下人心,义不容辞。可陆放鸣坚强着呢,根本不用她来安抚。反弄的自己处境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所以我必须找到东方,把事情弄清楚。”陆放鸣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在半明半暗的落地灯影里,显得很恐怖。
“是啊是啊,肯定得找到东方。你没事我就走了。老王自己在家连饭都吃不好。”李羚嘴上应付着,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别着急走啊。帮我想想到哪儿去找东方。你是她多年的朋友了,她有什么老友旧交你都清楚。”李羚印象中那个喜欢逗乐,有点饶舌的陆放鸣突然变得世故,甚至阴险了。生活的变故,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