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样,就能说服孤了吗?”宇文图冷笑:“太便宜你了吧!”
“那晋王还要如何?”宁澜反问道:“晋王还希望奴婢做到如何?只要晋王放过奴婢一命,奴婢自当铭记于心,晋王就是让奴婢上刀山下火海奴婢也不会有丝毫怨言。”
“你不是说女子最担心的是自己终身之事吗?”宇文图道:“那你便拿你日后出宫后的婚事发誓吧,如果你敢说,我便放过你。”
宁澜愣了愣,想了想还是咬了咬嘴唇道:“奴婢发誓,不会对晋王生出任何非分之想,若有违此事——他日……他日则让奴婢嫁给这最脏、最不堪、最卑贱之人,永世不得翻身!”
程姑姑幽幽一叹,宇文图倒是没料道她居然真的答应,还说得那么狠,自己面上挂不住,听她这样说自己的心却并没有好受过来,然而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也不好收回,因而怒将她踢到一旁:“还不快滚!”
“谢晋王不杀之恩,”宁澜忍着身上的疼痛,十分恭敬地给他磕了三个响头:“奴婢说出的话奴婢绝对会做到,请晋王放心!”
“滚!”宇文图却是烦闷,没甚好气。
宁澜起身,依旧恭敬地低着头,十分得礼地退下,她可不想再让别人挑出自己半点错处。
此时夜深,晴雪园中没有点灯,虽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是的确看不清楚路,宁澜却突然觉得心中亮堂堂的,知晓了所有因由,知道了宇文图对自己态度莫名其妙的理由,反而安心了许多,至少她知道,此事到此,算是解决了,有些话说开了,即使受些屈辱又如何,至少从今往后,她不必再害怕晋王了,对着他,也不必再惴惴不安生怕他知道些什么——不过,他们不会再见便是了。
心中无事,走路也走得十分顺当,一路上十分顺畅地找到了出口,刚想离开,萧侍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宁澜姐姐。”
“阿——萧侍卫,”宁澜改了称呼,让萧迟愣了愣,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递给她一个小小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