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澜的心情变化虽然很微小,一直走在她身边的宇文图却似有所察觉,忍不住低头看她,灯光十分暗淡,她脸色的神色虽是看不清,不过从那微扬嘴角可知她心情似乎不错。
宇文图盯着她娟秀的眉眼,有些发愣,有些开心,也有些微微的别扭。
他的确是有意刁难,然而她调适自己的心情调适得太快,反倒让他感觉有些无所适从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有些无趣了。
她放置在自己腰间的手,虽则柔若无骨却也安安然然稳稳当当地扶住自己,隔着厚厚的冬衣,他本该感受不到那只手的,偏偏此刻感觉那般的清晰,心上好似有万千蚂蚁爬过一般,忍不住心荡神移。
他刻意放慢脚步,平日里只需一刻钟便可以走完的路途,硬是给他拖到了两刻钟多一点。
宇文图以前在宫中的宫殿是靖安宫,平日里他来往宫中的时候通常是仍宿在此处,今晚自然也无变化。
许宁安排周到,他们到殿外之时,里边的人早已经迎着上来,对于宁澜扶着醉酒的晋王之事虽然有些讶异,倒是无人生出他想。
有其他新到宫女过来似乎是想要帮忙扶着,宇文图身子闪躲了一下挥开那人——常在靖安宫中服侍的宫人小声道晋王并不喜欢别人触碰自己。
宁澜挑挑眉——这宇文图倒真是奇怪,
既然不喜别人亲近,那为何要搭着她的肩膀,宁澜眨眨眼,想到他这一路上心情似乎都很不好,是否是因为他不得不倚靠自己的缘故呢?
又想到自己还扶在他腰上的手,顿时如同针刺一般赶紧收回,收敛了自己慌张的神色,面无表情地随他往殿内走去。
宇文图感觉自己不知为何,居然生出了怅然若失的惆怅感。
靖安宫时常留有两个守殿以及平日洒扫的宫女,都知晋王不喜人服侍因此无人上来接过宁澜的事情,宁澜无法,只好继续劳苦着扶着宇文图往榻上走去。
殿内已经生了炭火,隔绝了屋外的寒气,宁澜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