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下榻,温泽的目光倏然之间又定格在了床单上那几滴醒目的艳红上。
温泽,“……”
翠书日常照料温泽的起居,但碍于温泽不喜女子靠的过近,翠书很知分寸,她端着铜盆在外面敲响了门扉,“侯爷,奴婢能进来了么?”
温泽如今是忠靖候,翠书自是要唤一声“侯爷”。
温泽的目光这才从床单上移开,他总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了一丝变化,但这变化又不甚明显,他说不出所以然来。
“进来吧。”青年嗓音低醇,还带着男子早起时独有的暗哑。
翠书推门而入,将洗漱之物递上前,见温泽脸色微红,纳闷道:“侯爷可是身子有哪里不适?”
温泽抿了抿唇,眉头紧锁,“昨晚……可有人来过温府?”
翠书摇头,“侯爷,昨日宾客散尽后,奴婢就下栓了,无人来过。”
温泽摆了摆手,示意翠书退下,他自己可以洗漱,不过很快又交代了一句,“今日将被褥都洗了。”
翠书,“是,侯爷。”
****
长寿宫。
太后依靠着贵妃椅,神情略显憔悴,康嬷嬷小心翼翼伺候左右。
“哼!皇帝还真是说一不二,在后宫宠着温氏,前朝就开始扶植温家!别以为哀家看不穿,皇帝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打压宋家!或许皇上一开始让温氏入宫,本不是被美.色.所迷,他是处心积虑,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哀家当初就纳闷了,以皇帝的性子,岂会轻易被温氏给迷惑?!眼下看来,还真是哀家输了!”
太后已数日不曾睡好觉,幸而晋王近日身子康复了,才少了太后心头的一桩心病。
康嬷嬷在一旁宽慰道:“太后,温家如今已人员凋零,只剩下孤寡兄妹三人,成不了大器侯,再者……温家长公子与晋王爷可是至交啊!这以后温家究竟为谁所用,还未必可知呢。”
闻言,太后仿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