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隐隐响声传进地牢中, 被铁索拴在墙上老高句丽王缓缓睁开眼睛,干涸嘴唇上下碰了碰,“水……”
迟迟没有人应他。
过了许久,才有一个狱卒, 端着饭菜和水来, 饭是大白菜和窝窝头。高句丽王也顾不得难吃, 呼噜噜吃得香甜。
卫澧自打生了女儿后, 就愈发抠门了, 以前时不时还能让牢里人沾点儿肉沫荤腥, 现在整日清水白菜土豆,抠搜下来钱一半投在军备, 一半收进私库里。
外头几个狱卒说话声音隐隐传到他耳朵里。
东北这片儿民族多,语言也多,他是扶余族人,自幼除却要学扶余话, 还要学汉语、靺鞨语, 自然也听得懂狱卒们说什么。
今日原来是卫澧女儿满月宴, 怨不得这么热闹。说起卫澧女儿, 他又免不得想起自己世子, 那个带人在南高句丽独立了儿子。
他原本对那个儿子充满了怨怼和恼怒,但现在只有深深思念和期盼。
想到大军进城前, 自己王后打晕自己携细软逃跑了, 他觉得自己以前一定是被辣白菜蒙了心, 才说出要废掉世子那样话。
希望他儿子能不计前嫌,救救他这个老父亲。
高句丽世子对这个父亲也确算是情深义重颇有孝心了, 他但凡当时再狠一点儿, 干脆带人逼宫篡位也算痛快, 但最终还是不忍心,只分了南高句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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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怕自己老父亲死,于是同卫澧再三商议,将两地交界平壤划给平州,用来交换高句丽王。
卫澧不同意,寻思这么点儿地方是打发叫花子呢,要么从汉城开始分,要么就干脆别分了。
南高句丽本就不大点儿地方,从平壤到汉城几乎占据了一半疆土,真听卫澧话给分出去,那剩下地方就跟不咸没差多点儿了。
卫澧只是最近既要忙着陪媳妇儿坐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