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见识过燕琅的嘴炮能力,但现在再次亲眼见到她完成这样出色的发挥,在场的人也不免被惊了一下。
系统头一个反应过来,啪啪鼓掌说:“秀儿,会说话就多说一点!”
“倒不是单纯为了耍嘴皮子,”燕琅说:“而是罗建良把事情做的太恶心了。”
谢雨宁也是书香门第出身的姑娘,十六七岁才因为这场运动到了乡下去,她会做什么农活?
一个柔弱女人带个孩子在山村过了这么多年,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受多少罪,而罗建良呢,他一走了之之后,居然连写一封信都不肯——哪怕是稍微帮帮忙,叫她能离开山村回京也好啊!
可他什么都没做。
到底是觉得谢雨宁早就组建家庭,不愿打扰,还是怕她缠上来,破坏他好容易才得来的婚姻和前途?
现在他温声细语的对燕琅说话,究竟是因为父女之情,还是因为婚姻不顺,所以才虚伪的缅怀起当年看似纯真、但早已被他亲手割断的爱情和亲情?
更可笑的是,真正的谢欢已经死了,孤零零的死在风雨之中。
燕琅看着面前这个儒雅斯文的男人,真是觉得讽刺,提着手包站起身,她对沈卓风说:“走吧,这里的空气太污浊了,人也很恶心,我想出去透透气。”
沈卓风轻轻说了声“好”,又礼貌的问钱春玲:“要一起离开吗?时间晚了,我可以送你回娘家。”
“不用了,谢谢你。”钱春玲感激的笑了笑:“我在这里呆了小二十年,还怕再呆一晚上吗?”
燕琅向她点一下头,跟沈卓风一起走了出去。
罗建良被她骂了个狗血淋头,脸上神情讪讪,见她要走,又像是被扯了心肺似的,猛地站起来,神情悲凉道:“小欢……”
燕琅头也不回的走了。
罗家人虽然是躲进自家院子里去撕逼,但是因为动静太大,周围邻居们或多或少的都能听见,附近院落里也没几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