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夫人看着那颗血淋淋的人头,差点当场撅过去,强撑着等解临走了,才两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丫鬟仆从们吓坏了,赶忙叫人去请太医,太医来扎了几针,才悠悠转醒。
吕夫人就哭自己可怜的女儿:“这是造了什么孽啊,遇上这么一档子事!”
她丈夫吕碌冷着脸站在一边儿,道:“这是皇太女在给咱们家颜色看呢。”
吕夫人赶忙抓住丈夫的手,小声说:“要不,再叫人往宫里送个信儿,叫大郎帮着周旋一下?”
“人家不是说了吗?宫内宫外严禁私通消息,你送了一个人去,当天人家就把人头还回来了,连带着赔进去十万两银子,现在还敢再送?”
吕碌目光冷冰冰的:“你这是唯恐别人抓不到咱们家的把柄!”
“那你说怎么办?!”吕夫人想起被发配到岭南的女儿便觉心酸难耐,那地方多瘴气,这一去怕就是回不来了,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可能不心疼?!
“还能怎么办?”吕碌神情阴狠,从牙缝里恨恨的挤出一个字来:“等!”
……
刑周明刚蹦跶了几天就死了,斩立决,“咔嚓”一刀掉了脑袋,吕氏虽是宫里雁安君的胞妹,到最后却也没能得以保全,裁决一下,第二日就带着儿女,被迫迁徙岭南。
女帝有孕,且是双生子,朝臣们心思不免有些浮动,再见皇太女性情温和宽仁,不免轻看她几分,现下见她菩萨面孔、雷霆手段,三两下将邢家料理干净,再不敢有半分不敬之心,见了她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屏气息声,唯恐哪天被她给盯上。
燕琅自己却跟没察觉到似的,每日按时往朝堂上去理政,见了人脸上也总带着三分笑。
至于朝政那些事,有章程的便按照女帝此前留下的章程办,没章程的就跟几位辅政大臣们商量着来,她不独断专行,也不唯唯诺诺,这么过了一个月,几个辅政大臣都满意了,朝议结束交换个眼神,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