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燕琅那张嘴,死人都能给气活,更别说高陵侯夫人这种菜鸡段位了。
“静秋,你这是怎么说话的?我可是你的舅母!”
她怒的脸色涨红,先训了燕琅一句,又去瞪林氏:“静秋她母亲去的早,也没教导过她,但你既担了她一声母亲,怎么也不知多加管教?亲朋之间也就罢了,见了外人若还如此,岂不叫人笑话!”
林氏毕竟是继室,又不曾诞育儿女,这种时候终究尴尬,燕琅握住她手,止住了她即将出口的话,瞅了高陵侯夫人一眼,淡淡道:“母亲很好,我也不觉得自己这脾性有什么不好。舅母可识字吗?念过书吗?懂礼义廉耻吗?圣人讲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你拿圣人的标准要求别人,拿贱人的标准要求自己,当然觉得全天下都欠了你的。”
高陵侯夫人何曾听过这等粗鄙之言,心头怒似火烧,哆哆嗦嗦的指着她,一口气没喘上来,白眼儿都翻出来了。
她身后的侍婢见状不好,忙搀扶着她落座,又是顺气儿,又是抚背,折腾了大半日,才算给弄醒了。
燕琅冷眼旁观,端了茶要送客:“舅母还有事吗?没事儿就走吧,我们这儿还挺忙的。”
高陵侯夫人狠狠剜了她一眼,道:“当然有事。”
说完,又招招手,吩咐身后仆婢道:“去请李家老爷进来,一把年纪了,也怪可怜的。”
这说的便是李福成了。
“且慢!”林氏闻言一声断喝,叫住了那仆婢:“这是沈家,要请什么客人,见什么亲朋,都是沈家人自己的事儿,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
她面露愠色,语出讥诮:“夫人若是想作威作福,只管回陆家去,怎么闹腾都没人管,只是在我们家的地界上,还请你规规矩矩的,真闹起来,怕要伤了两家情分,也打了你脸面!”
高陵侯夫人带了李福成过来,就是有意想恶心林氏的,看林氏面露不快,心底反倒舒畅几分,假惺惺的笑了笑,道:“至亲骨肉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