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睁开眼睛,眼里一片厉芒,就算他现在心神不属,能这样潜到他近前,而且夺走他手中酒坛的人,全天下也不会超过五个人。
面前一片白衣在夜风中飘扬,月光下,一个光可鉴人的脑袋分外明显,此刻,那人双手捧起酒坛,仰脖就是一顿狂饮。
明明是和尚,明明穿着僧衣,明明光头闪亮,戒疤明显,他喝酒的样子,更是狂放豪饮,可是,此刻却不显违和。
那种狂放不羁的气度,那种万事在心,却又万事淡于心的超脱,使他做什么事都显得自然率性。
虚云和尚一口气将坛里剩下的将近两斤酒喝了个精光,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问道:“还有吗?”
上官千羽淡淡地道:“松露雪没了,竹叶青倒是有一坛!”
竹叶青原本也是好酒,上官千羽带来的这坛,更是二十年的陈酿。
可虚云和尚有松露雪的珠玉在前,对竹叶青就只撇撇嘴,很不屑的样子,在上官千羽的旁边坐下,顺手就把那坛竹叶青拍开泥封,塞在上官千羽的手中,嘴里还道:“想哭就哭吧,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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