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消防员的孙子,不成想那样俊朗意气的少年在同我一般的年纪于一场山火中为国捐躯。
如今是她孤身的第十三个年头。
“您真想得开。”我同她并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怀里是一簇嫣红的花篮,遥望着远处被夕阳镀得金灿灿的乾江江面。
“想得开,想得开。”老人笑得极其绚烂,一绺白发被风吹着拂过额前,开口是昵哝婉转的豫城口音,“他常对我说呐,生离死别自有定数,苦难尽头就见温柔。”
只是偶尔感到晚年寂寞。
我想了想,掏出那个时常在深夜才敢打开匆匆看两眼又关机的手机:“您打给这上面的人,让他陪你说说话。”
老人做了个鬼脸,努努嘴:“我让他陪我人家就陪我噢?”
我笃定:“他会的。”
她接过手机,长按着下方的指键:“是哪个噢?”
“我恋人。”我看着她手指在界面滑动,“不用找,里面就一个号码。”
原来从按下通话键到第一个嘟声响起的时间那么漫长。
五指牢牢抠着膝盖,我看着它因为用力过度导致指尖尽数泛白却不敢放开(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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