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水平的。
2013年5月3号
二模615。
全班十二名。
2013年5月9号
昨天是和齐晗在一起后过的第一个生日。
我哥买了枇杷。
等我晚上吃完他把核拿去消毒放老子屁/眼儿里顶。
操,成年人真会玩。
接踵而来的三模在一片铺天盖地的红里进行———红色的横幅,红色的标语。
五月二十二号那天下了场雨,气温骤然下降十度。我穿着校服短裤,上身却套着我哥在出门前非逼着我加上的牛仔外套,走在晚自习一片凉意的林荫小道上,那条去年圣诞我狂奔的林荫小道。
我又逃课了。
晚自习的天空让白日里那些红艳艳的“不拼不博等于白活”“不苦不累高三无味”都灰暗下去,一中的红混杂着数千份逼近六月的紧张感变成了一种死气沉沉的红。
而我此时在朝着另一份红走去。
另一份鲜明的,炽热的红。
嘴里抿着那张把齐野这个名字排在全班第八名的成绩单,上手搭上那面矮墙顶,又是三两步蹬上去,一个翻身,我落在禾川五月的蝉鸣里。
这时的蔷薇是最强势的,像十八岁的孩子被心上人偏爱的欢喜,开得肆意张扬,在四下无人的荒野里盛放,冷冽的月光一打,妖娆得可以滴血。
成绩单被我拿去包花了,花枝带着刺,隔着一层纸也还是有些扎手。
我被一路扎回公寓的十一楼,走廊尽头传来关门的声音,是我哥正准备出门接我。
一个箭步闪进去,花被我藏在身后沐浴那一扇小窗子投进来的光,衣服里的糖挤得沙沙作响。
我哥面对着我,许是想起了一年前的这晚,大梦初醒的齐野就是这样,两腿的淤泥,带着一脸歉意,在他落寞转身的一瞬间掏出了那束自己跌跌撞撞偷来送他的野蔷薇,明目张胆要他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