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我搬进出租屋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
我爸这个人,懦弱无能,是个酒鬼加赌徒,要是哪个家庭由这样一个男人支撑,那必将是走向分裂的。横看竖看他都是一个失败的男人,全身上下唯一好看的就是那副皮囊,说一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都是抬举他,那副姣好壳子的内里只有晃晃荡荡的廉价酒精和四色扑克。
偏偏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是赋予我和我哥生命的存在,于我而言,是我所能摄取到的唯一来自长辈的关爱的来源。
每一个无能的男人都会成就一个强势的妻子。
我爸在我妈面前永远是唯唯诺诺的,我记忆中他少有的硬气都是因为实在看不惯我妈的不公平待遇为我偶尔发声两句,大多数时候他对我是避之唯恐不及的,尤其是在我妈面前,更是不敢对我有过多喜爱的表现。可触及底线的事情,他却总是会表现出少有的坚持并且结果都是出人意料的哀兵必胜。
而这次我爸为了给我争取那个四十平米学区房的一席之地,更是掏家底般的拿出了自己所有库存的勇气,每天在家和我妈闹得天翻地覆,不达目的不罢休。
我为了趁早结束这场因我而起的战争,难得地在全家面前都表现出了一副乖巧模样,每天默不作声地出门默不作声地回家,甚至在那一个周六的下午连打篮球都不贪时间,早早奔向了家门。
后来想想我真该一场篮球打到天黑再回去的。
这样我还能依旧理直气壮地讨厌我哥到死。
老式居民楼的隔音效果总是差强人意,我妈的咆哮随着我靠近家门的脚步愈发清晰,就在钥匙孔插入门锁的前一秒,我终于侦破了我妈对我那么多年的恶意是怎么回事。
“你倒是在外面喝够了赌完了裤子一提就爽了!一声不吭带个野种回家让我给你养了十六年!那个女人早不死晚不死生完孩子就死了!她怎么不带着那个野种一起———”
“够了!”
我听见我哥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