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云深几乎整个人都扑到了范天澜的背后,一手抱住他的肩膀,另一手居然还来得及阻止他砍瓜切菜的动作。因为过度紧张和激烈动作,云深的呼吸有些不稳,他定了定神,慢慢松开抓住范天澜的手,然后站直了身体。范天澜放开手里的工兵铲,转身扶住他。
侧后的方向传来一声闷哼,子爵被突入的塔克拉族长用手肘顶住了脖子,狠狠推到石壁边上。若非他的装备齐全,在脆弱的脖子上也有防护,塔克拉那一下就足以顶碎他的喉骨。洛江将工兵铲夹在腋下,从腰上解下一道绳索向他走过去。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法师也被一拥而上的遗族青年牢牢锁在了地面。
被工兵铲锋利的边缘擦过的伤口直到现在才渗出血迹,血线向两边延伸,然后漫成了一片,被染红了衣领的法师咳嗽几声,在人群的缝隙中死死盯强悍的遗族青年身边的那个人,“法眷者!可恨的法眷者!”
“闭嘴!”用膝盖将他的手压在地面的一位遗族青年一拳挥在他的脸上,法师被打得侧过脸去。慢慢把脸转回来,法师目光阴狠地盯着敢对他动手的遗民,对方板着面孔,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你对我们的术师说什么?”
“说什么?”手脚动也不能动的法师低低地说,“我诅咒……”
“法师!”
“让他闭嘴!”洛江猛然转头命令负责压制法师的同伴,一团不知道原本是什么用途的东西马上就被塞进了法师的嘴里,他呜呜叫了几声,又被人用铲柄敲在额角,终于昏了过去,不必再睁着眼忍受这些奇耻大辱。
子爵默默看着法师的遭遇,他刚才的大喊打断了法师不智的发言,却让脖子上的受到压力骤然增加,被迫仰起脸,皱着眉艰难地呼吸着。被方才擦过耳边的不知名利器削掉了一点皮肉,血滴从子爵的耳朵上慢慢滑下,坠在耳垂上要掉不掉,一直把他锁在石壁上的塔克拉凑近他,舔了下来。
“贵族的血……也没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