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逐一见过礼后,萧殷径直跪下,双手奉上笔录,平静地道,“余大人,世子,这是半个时辰前属下在牢中审问犯人后记下的笔录。现在由属下先将此事始末进行口述。”
余大人接过笔录,边垂眸迅速浏览,边颔首示意他讲。
萧殷的眸子淡扫过卿如是和余姝静,“绑匪分为两派。一派是专程靠着绑架盗窃的勾当营生的江湖人士,另一派虽也是三教九流,其绑架性质却根本不止勒索钱财那么简单。这一派的主使是一位扈沽人。姓‘薛’。”
他说到此处,不知是否有意,稍作一顿。可以明显看见,余大人低垂的眸微微抬起,看向萧殷。而后者亦有所感,径直看向余大人,稍颔了颔首,似是在致意什么。
卿如是不动声色地将两人的神情收归眼下,一言不发地听下去。
萧殷继续说道,“他是这派的主使,也是这场绑架案的主谋。他先预谋了这场绑架,又寻了另一派的三教九流前来帮忙,答应会分给他们大量的银钱,所以才有了第一次飞镖传信勒索钱财一事,但传信后的那晚江湖人那派又通过特殊途径,得知刑部根本就不打算准备钱财,于是两派人起了内讧。结果就是,一群江湖混混当晚趁着薛姓一方不备,将月夫人和余姑娘从薛宅双双转移,打算按照自己的方法勒索到钱财,并且将银钱独吞。”
余姝静急忙点头,“没错。父亲,那晚女儿和世子夫人被迷。药迷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就到了另外一个地方。我们的的确确是被转移了。”
余大人眉心微沉,将视线落在卿如是的身上,眼神中透着询问。
卿如是并不犹豫,轻“嗯”了一声。左右与她无关,纯粹当作看个乐子。
萧殷的眸子微垂,有些黯然地默了一瞬,接着低声道,“但薛姓一派有自己的目的,并不打算真的勒索钱财,也不敢牵扯到月家人节外生枝,于是和江湖人商议各退一步,先将世子夫人给送了回去。再后来,江湖人认为他们寻找的地方终究没有薛宅安全,为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