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般说,那倚寒一手与秦卿几乎无二的簪花小楷就变成了月陇西的字?月陇西竟然会去采沧畔玩诗作文,他看崇文的书已经教人很意外了,身为月家人竟还敢去采沧畔?还在那里闯出了名头?甚至习得了秦卿的字?!
毒瘤,月陇西真是月家百年来最毒的瘤。
继而将思绪连贯起来,卿如是想到初次与倚寒见面时,他左手执笔,写出秦卿的簪花小楷,可月陇西审批文章都是右手写字的,虽然审批文章只需要写“一”和“二”来表示去留,但好歹说明他右手会写字,且平日习惯性都是右手。
他竟然两只手会写不同的字?
为何呢?若只是为了方便隐瞒自己在采沧畔的身份才学的她的簪花小楷,实在说不过去。没有五六年的时间,是不可能将她的字迹仿到非本尊无法辨认的程度的,五六年前月陇西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小童,怎会想着去采沧畔还要专程练不同字迹呢?
五六年前,还是小童的他又为何会背着家里人去练秦卿的字?
她匪夷所思,此时场合又不容她分心思索,只得暂时压住疑惑。
皇帝将纸笺揉成团,随意扔回给月陇西,沉声道,“调查月世德的事交给你来办。”
月陇西唇角微抿,“姨父,您真是一代明君。晟朝有您坐镇,实乃百姓之福。”
皇帝不与他玩笑,压低声音,凝视着他,语气似有警告,“你也莫要当朕是傻子。私怨归私怨,你若要徇私枉法,朕一道把你给办了。还有……”
他微顿,看向月陇西的眸中隐有厉色,“采沧畔的事,乃是朕授意的。你好自为之。”
月陇西神情微变,朝堂上的事卿如是似懂非懂,却也能猜出一二,心底不禁为月陇西捏了把汗。
好在临着皇后和郡主的面,皇帝并未戳破这层窗户纸,只作提醒。
月陇西很快又笑了起来,“知道了,姨父。您几时瞧孩儿给您办差事出过差错的?女帝手札的事关乎大局,孩儿如何也不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