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呢。卿如是心底不排斥这个提议,甚至觉得这提议其实正中下怀。
毕竟,比起流水似的相看那些不知根底的纨绔公子,能直接嫁给月陇西这个相熟的崇文党是再好不过了。
他这人虽在相熟之后偶尔骚包得不着调,但总得来说还是十分妥帖的,她若嫁过去就可以只为崇文遗作的事操心,无须有后顾之忧,且他的身家抵得上十个高门显户,卿父卿母也不会不满意。
最重要的是,他的郡主娘也算半个崇文党,为人通透,对她又那般热情,还大方邀请她去月府玩耍,想必往后相处起来也不难应付。
最重要的是,应付过这阵之后还可以和离,全身而退。
但……月氏?又让她嫁进月氏?卿如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事,不是我们说了就算的罢?”卿如是把想法折合到一起,暗示道,“就……我是崇文党啊。”
“我也是啊。”月陇西的鬼谎撒得眼都不带眨。
卿如是点头,“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家里的人,都知道我是崇文党吗?”
月陇西微蹙眉,颇为不解。
卿如是见他不明白,也不好意思直说,只嗫嚅道,“你自己好好想想罢,我先走了。”
月陇西这回没有拦她,任由她去了,心底琢磨着她的意思。是担心自己到嫁进月氏之后会如同前世一般不得善终,所以拒绝了他吗?
他微拧眉,目光落于窗外,看着卿如是渐行渐远,心生彷徨。
上辈子被他伤得太深,于是今生连假成亲的机会都不愿意给他了吗?
月陇西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些,倒在床上,讷然望着帐顶,须臾,用手腕遮住了微酸的眼。
他微叹气,心底还惦记着小祖宗的另一桩事,没那空闲给自己伤春悲秋,躺了会又立时起来,穿戴好衣裳出了国学府,往采沧畔去。
叶渠听说了小楼被月陇西带人砸了的事,也不知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担惊受怕着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