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要默默放回去,被走过来的叶渠看见,瞄了一眼书封,笑说,“这册有意思,也是那位贵人拿来给我看的,记载了些外面许多人不知道的事。书不厚,大部分写的都是惠帝时期月氏的兴衰。你一定知道,那个时期是月氏最鼎盛的时期,可你知不知道,那时期也是月家人出仕者最少的时期。”
卿如是微皱了下眉,仔细回想一番,缓缓摇头。
叶渠笑了笑,拈着胡须接着道,“不知道罢?那个时候月氏最有声望的便是月一鸣,惠帝信任他,将大权交到他的手中。他身上背负着整个月氏,实属不易。最后能跟各长老带领着月氏渡过女帝改朝换代这一危机,已是极了不起。大女帝曾亲自请他入新朝为官,依旧以相位待之,被他婉拒。这本书里,月家的人写他是为了整个家族的信仰,才放弃了投靠女帝。我以前也这么觉得,但自打前段时间知道了些……”
他想说秘辛,又思及这事不能外传,于是忍了忍终是没说。
只笑道,“反正,月家的人把话说得好听,真相是什么,我们无从得知。没准,他只是被一些事磋磨累了。可惜,月一鸣英年早逝。去世的时候,大女帝还亲临月氏为他吊唁。我为官那会,女帝上了些年纪,爱絮叨,常和我说起月一鸣。说他,是个命苦的人。从前我觉得他锦衣玉食,年少有为羡煞雁塔,有什么苦的?现在我想想,锦衣玉食,却是真苦。”
卿如是震惊地望着他。
来到晟朝后她还从未看过有关于月家的史料,她一直以为月一鸣是寿终正寝,没成想是英年早逝。最令她惊讶的是,大女帝自降身份去为月一鸣吊唁?去为崇尚男尊女卑的月家人吊唁?
为什么?
看出她的疑惑,叶渠道,“大女帝曾对我说:月一鸣这人分明是反骨头,却又要教他生来就背负家族重任。”
卿如是疑惑地偏头:何意?
叶渠道,“他骨子里或许更偏爱离经叛道,但他这人责任心太强,所以又不得不顾及家族利益。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