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掉毒牙,让它畏惧你,让它只能仰仗你而活,成为你的菟丝子。”
“可若是你动了心,你便会舍不得,你瞻前顾后、你心生爱怜,那么你只留得下她一时,日后你忘了关上笼子,她——”
“就飞走了。”
女人笑吟吟地说:“我的放离,你记住了吗?”
“一念妄,心才动,即被诸有刺伤,即具世间诸苦。1”
轻喃着,女人的身形淡去,薛放离又听见她在崩溃地哭泣,怨恨地诅咒。
“我恨你,我好恨你,你怎么还不去死?”
“你留不住我的。这辈子,你留不住任何人,也没人愿意为你而留。”
“你是个怪物,你就是个怪物,你该死,你该死——!”
尖锐的叫声几欲刺穿耳膜,薛放离的眼前一片血红。
他想留下江倦。
哪怕他病弱至此,本就留不下太久。
那些汹涌的、明晰的欲念终究被克制在心底,薛放离漠然地阖上眼。
他记得那个女人说过的每一句话。
江倦再醒过来的时候,寮房内只有他一个人。
他坐了一会儿,准备下(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