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程又重新看了一遍,从头到尾把分配给自己审核的这篇稿子字句读过,确认了:这篇稿件,完全按照他上次报告的内容翻出来的。虽然注明是“循例”但是整篇数据、情况都和他的报告内容一模一样!
当时报告封闭进行,后面学校也差不多封锁了消息——即使有学生论坛那场声势浩大的投票结果,但是官方到底没有出具任何声明来表示是他破解了名画案。在警务总务一处公开可查的页面中,这个名画案的收录状态也一直是“未解决”。
禾木雅的保镖徐杭打电话给他说的就是这件事,催促他自己写报告走流程,并且为了他人身安全的考虑,需要他配合不对外发表。
林水程最近忙,写报告的事情就被他一再推迟了,半个字都还没动笔。
而现在用了他跑出来的核心数据、逻辑核心、案例关键的论文,却出现在了tfcjo的投稿评审中——有人用了他的idea写成论文投稿,并且赶在他之前找学术期刊送审了。他如果要以“抄袭”理由投诉对方,他甚至根本站不住脚!
——他凭什么拿“还未发表的内容”去指控对方抄袭?
系统是双盲,对方不知道他的稿件会被什么人审到,也不会知道他vixeruntid下是什么人;但同时,林水程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只能大概锁定一个范围。
只可能是那天来了报告会的人其中之一。
林水程垂下眼,握着电子笔的手指轻轻松开,低头把首长往怀里抱了抱。
他微微后仰靠在沙发上,眼底藏起一些微茫的疲惫。
奶牛猫不喜欢过近的接触,这会让它感到压迫感——它不舒服的挣动了一会儿,后面还是乖乖趴下了,依偎在他胸口,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舔了舔他的脸颊,仿佛能够知会他的不安。
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林水程睁开眼看了看,是傅落银打来的电话。
尽管没有备注,但是这串数字已经被他烂熟于心。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