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震”也是有技术含量的,第二天金羡鱼就猝不及防地病倒了。
这倒不是因为她身为修士却太过身娇体弱之故,实在是因为这些日子伤未好全,又日夜勤加修炼,被揍得像个沙包。
一朝风寒入体,这才病来如山倒。
坐在床畔,玉龙瑶吐字圆润清晰,莞尔摸了摸她发烫的面颊:“当真无需我照顾你?”
金羡鱼本来就懒得搭理他这个骗婚gay,此时更不愿意再费心应对。
含糊地应了一声:“不必,你忙去吧。”
玉龙瑶没有答话。
金羡鱼迟疑了一瞬。
难不成他是想留下来照顾她,她有点儿诧异。
玉龙瑶好像真的有这个意思,可她却在他开口前,及时将被子拉了上去,把自己深埋在被褥中,故作迷迷糊糊地睡去。
迷迷瞪瞪中,金羡鱼好像听到了脚步声由近及远,她松了口气,玉龙瑶果然走了。
半月剪的威力真的很神奇,如果以前,她生病的时候一定会不自觉地想着玉龙瑶,想要他陪伴在身边,越想就越委屈。
可惜玉龙瑶没有,而现在她也不需要他陪在身边了。
她一觉睡到下午,终于养回了点儿精气神。
正扶着脑袋坐起,却看到个出乎她意料的身影。
“谢扶危?”
窗上倒映出一剪清冷的影子。
谢扶危不知何时坐在了她床畔,霜睫在眼皮上轻压出淡色的阴影。
最奇葩的是他怀里竟然还抱着一捧晶莹纯白的小花,有些像绿萼梅,但洞彻如水晶琉璃,如贯细珠,风来时有风振林木之清声。
此时夕阳欲下,晚日摇光,仙韵玲珑。
不知是这花更秀美别致,还是人更胜一筹。
……谢扶危怎么知道来探病还要带花的?
“你醒了?”谢扶危看了她一眼,神色很平静柔和,将手上这一捧花放进了她枕边的吊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