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中的好处,却是远远大过弊端了。
沉吟良久,刘若宰终于轻声问道:“什么罪名?”
“轻的不行,必须要足够重,足够有力!”董策心中一阵说不出的滋味,只是冷冷的吐出四个字:“私通建奴!”
“私通建奴?”刘若宰一挑眉毛:“须得有信物等,不好随意。”
“末将杀了那些建奴,缴获不少,一应建奴所用俱全。”董策回道。
刘若宰脸色一变,霍然而起,一双眸子如冷电一般盯着董策,厉声喝道:“为何谗言老夫行此等之事?”
董策也不禁心里一突,但是接着就神色恢复如常。跪地磕头,面色沉静道:“大人提拔末将于寒微,只为大人效死尔!”
刘若宰终于颔首,哈哈一笑,离开座位,亲手扶起了董策。
董策出了刘若宰大门的时候,一阵凉风袭来,这才发现,自己后背竟已是湿透。
他抬头望这阴霾的天空,心中悲郁难当,只想扬天狂吼,以头抢地,放声痛哭。
只是终究是翻身上马,扬鞭打马而去。
两人似乎都没有发现,今天刘若宰这个文臣,无论是从思路还是从对话上,几乎是被董策一直引领着。而董策读>小说.的目的,也全都达成了。
不知不觉间,似乎两人的关系,已经有了些变化。
而董策和这个时代的文臣打交道,也从一开始的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变得游刃有余,外圆内方。
人,总是在蜕变。
……
在九月初一日这一天,董策招募流民,发给粮食的告示,已经是贴遍了左近的州县,自大同镇以北,宣府以西,方圆二三百里之内,都有得闻。
大石崮。
虽然已经荒废百年,但是这里那高耸雄壮的断壁残垣,倾颓的城楼,四处可见的箭簇断刃,还是能看到昔日的几分辉煌。
此时此刻,董策便站在大石崮高耸的城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