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滴落在地板上,浑然不觉,竟已经泪流满面。
汪清弦咬紧牙关,手撑着储物柜,让自己站起身来。
过了会,微型摄像头被她放了回去,那画又挂回原地。
刚把画挂好,手机突然响了,见到来电显示,她闭上眼,掐了。没多久,电话又进来了。
汪清弦十指收紧,咬住下唇,狠狠警告自己别露馅。
“喂?”
“你去哪了?这个点怎么还没回来?”
“我在家。”
“你在家?”那头是男人爬楼梯的声音,过了会,他才说:“你在哪个家?”
“我在市区,今晚和陈峰父母吃了饭。”
“你哭了?”他问。
“没有。”她说:“喝了点酒,不太舒服,今晚我就在这边睡。”
“我去接你。”
“不用,你别来。”她率先挂下电话。
扔下电话,她突然想到什么,进了主卧,一顿翻箱倒柜,终于在一个一个不起眼的陶瓷玩具上找到了摄像头。她气得浑身发抖,手一掀,花瓶落地,碎片洒满一地。
客厅和主卧的找到了,接下来是哪里?这个家里到底有多少个摄像头?
浴室门口,汪清弦抱头痛哭,她不敢走进去,如果发现浴室有,那她该怎么办?这个男人胆大包天,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浴室的摄像头藏得最隐秘,竟然是镶嵌在洗漱台镜子里,她努力回想,这洗漱台当初是从哪里买来的?他还能一手遮天不成?竟能算得这般精准。
可她头疼欲裂,想不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来。
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哭到抽搐,头发湿哒哒贴在脸上,她挣扎着站起身,见到镜子中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自己,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可手心里的摄像头就像一根针,扎到神经,痛到令她清醒。
谭见闻在家坐立不安,这几个月来,她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