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走后,卢骏才猛拍额头,语气颇为遗憾:“都忘了问他这叫什么掌。
容悦努力掩藏起倦意,摆了摆手说:“无所谓,我们只要知道他不是容徽请来的帮手就行了,其余的都不重要。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黑罐子,再加上厨房其他人的证词,关键时刻,应该也能起到作用。”
卢骏点头称是,宋义揣测道:“罐子应该就在客栈附近,余成逃走时又不曾随身携带,必然是藏在哪里了。”
容悦揉着太阳穴轻吁:“真藏在哪里倒好办,挖地三尺总能找出来。怕就怕,被他冲进水沟里,甚至倒进茅厕里,那就没辙了。”
卢骏当即点起人手细搜,果然在茅厕内找到一个倒扣着的黑罐子,里面的调料早跟屎尿混在一起,根本无从查验。
容悦闻报,并没有多懊恼,只是微拧了一下眉头,冷笑着说:“若非调料确实有问题,何必忙着毁尸灭迹容徽收买厨子谋害父兄之罪基本可以成立。至于证据,这个没了,还可以从其他路径入手,也许能找到别的。比如,余成为什么要偷钱他是厨房主事,平时月钱不少,赏赐也多,他孤家寡人一个,饮食衣服府里全包,月钱净得,怎会这么缺钱,都要逃命了还惦记着偷一把再走”
卢骏立刻让人把朱贵传来,据朱贵所供,余成平素生活简朴,无不良嗜好,嫖赌俱不沾,惟与城中一寡妇相好,立志要娶她回家,寡妇也同意了。
只是不知为何,拖了两三年,都没等来余成的喜酒,只见他每月领了钱就往寡妇家跑,给她买这买那,往往不到半月就用尽了。下半月愁眉苦脸地在府里守着,实在熬不下去就找徒弟借,连朱贵的钱都搭进去大半,仍未见师傅娶回师娘。
朱贵觉得不对劲,尝试着劝过几回,余成哪里肯听说寡妇只是放不下前夫留下的两个儿子,想把儿子安顿好了,再安安心心地跟他过日子,这正是寡妇有情有义的表现。
所以朱贵推断,余成会偷钱,多半是想逃回碧水城见寡妇,又怕没钱进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