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临是早上十点的飞机从巴黎飞南城。
她已经有差不多整整四年没回去过了。
早上九点的巴黎天气还雾蒙蒙的,沈星临带着墨镜推着一只行李箱,身上穿的是件粉红色的风衣,艳俗的桃粉色硬生生被她穿出几分别样风情,一如她整个人,又冷又艳。
机场人很多,拥挤热闹,喇叭声夹杂着各国的语言,沈星临站在18号登机口位置,距离她位置不远处有个咖啡店,她转身打算去给自己买杯冰咖啡。
不过十几米的距离,行李箱就被她放在原地。
店员递过咖啡的时候,她打开钱包找零钱,低头的一瞬间余光里有一道身影闪过去,有点熟悉。
她回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见。
金色头发的店员把咖啡递给她,说了句祝福语,她微笑着说谢谢。
过去时候前面人流正好动起来,她赶紧推着行李箱进去。
十几个小时的旅程,说长也不短,沈星临准备齐全,一上飞机就带上眼罩、耳塞,打算舒舒服服的睡个觉。
商务舱这边服务更齐全,除了刚刚上来的时候有人叽叽喳喳的说了几句话,之后都很安静。
沈星临闭着眼睡觉,迷迷糊糊做了很多梦。
一会儿是梦见自己小学时候自己攥着钱带赵新粤去游乐场,一会儿是梦见自己中学时候第一次旷课被罚站,一会儿又梦见自己拿着玫瑰花在篮球场上摆蜡烛……
某个人的脸一下子放大一下子变小,模糊又清晰。
意识半明半昧之间她忍不住蹙眉,有些心烦意燥的想,果然是不能回来的,国外四年她几乎没怎么梦到过他,但这还没落地居然就梦见他了。
她被空姐温柔叫醒,提醒说飞机已经到了南城。
沈星临摘下眼罩,眯了眯眼,头晕沉沉的推着行李箱下飞机。
正值国内八月份,南城气候燥热,很快就出了点薄汗,她脱下身上的外套,里面只穿了件银色的吊带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