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澂到了院里,正遇上来送柴禾的佃户。
杨柱子放下柴禾利索的劈了起来,之后还不忘将木屑扫起来,用簸箕收干净。
这是稷澂找来帮着做工的,按照县城里的价前,每担柴三文钱,工钱他另加了两文,酬金堪比马头扛大包的,但活计却轻松了很多。
杨柱子很是感激,每日还会及时将大缸的水都给担满,任劳任怨。
稷澂将日结的五文钱给了杨柱子,道“你家里中了很多丝瓜对吧?”
“是,中了有一亩地呢,新鲜的卖到城里,老了的丝瓜藤可以用来搓澡,做鞋垫,没有糟蹋的地方,您要多少,我明日给您送些过来?不要钱……”
“我不要丝瓜,我要丝瓜水……”
稷澂一听又是个丝瓜迷,赶紧截住他的话,将采丝瓜水的方法告诉杨柱子。
又拿给他五文钱,令其每日都送五桶过来。
稷澂寻思着用丝瓜水沐浴,总比裹成人腊条要方便多,既然自家小娘子喜欢丝瓜水,那就趁着这个季节让她玩个够。
杨柱子大喜,立刻应允下。
要知道丝瓜摘下后,丝瓜藤都是用来喂猪的,而且猪也吃不完那么多,这样每日他便又多了五文钱,一日总共就有十文钱的收益。
一个月下来就相当于三钱银子,简直就是从天上掉钱,完全是想也不敢想的……
“我明日要去后山祭拜我父亲,祭品帮我买一下。”稷澂从袖兜里摸出写好的纸条和半两银子,一起递给他。
杨柱子想到稷老爷,心里的那点欢喜也散了,道“是,少爷,我会都买齐了的!”
稷澂安排完丝瓜水的事情,就回去继续读书。
“咚咚咚!”夏藕轻轻地敲着门扉,道“饭熟了!”
今日,她亲自下厨,自从知道提督大人要参加乡试,就想着多给他腾些功夫读书,没有让他继续近庖厨。
“来了!”稷澂起身,到了堂厅,视线扫过桌上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