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自自己怀中掏出一张有些枯干发黄地卷轴,缓缓在自己父亲坟前摊开,扔入火盆中。
“父亲,这是您一生中最喜欢的诗篇之一,我一直记得,今日,就将此诗篇烧回给您,希望它朝我学有所成,一定回来重祭!”
火光窜起,隐隐可见上面几行清奇的字体,显露著一种旷世疏狂,却又落寞悲愤地心境:
“先皇立国用文儒,奇士多为礼法拘。澶水归来边奏少,熙河捷外战功无。”
“生前上亦知强至,死后人方诔尹洙。蝼蚁小臣孤愤意,夜窗和泪看舆图。”
看著卷轴在火光中慢慢化为灰烬,厉寒缓缓起身,抹干眼睛上的泪珠,而后转身,大踏步地朝著山下走去。
“从今以后,我再也没有一个亲人了。”
“这玄京,龌龊肮脏,一至如此,不留也罢!”
抬起头,望向山外的云雾,不知不觉已经黄昏,透红的火烧云,仿佛一匹匹野马,在天空中任性地舒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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