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今日随郑京兆外出,先是做失踪百姓记录,后又去了一趟刑部,回衙门已是午时。
甫一进门,就瞧见孙少尹将那象牙刻山水纹的毛笔“啪”地一声拍到了桌上。
“怎么了这是?”郑京兆道。
孙少尹一见是郑京兆,连忙起身行礼,眉头紧皱,“方才我去了一遭宋家,本想通过她的描述,绘张犯人的画像,哪知我一去,宋家坚决不让我见人,说她家女儿受了刺激,只见女画师。属下无奈,只好又去寻女画师。可是大人,京中的女画师着实有限不说,且还多是画山水的,这画起人物,当真是……您看看吧。”说罢,他便把桌上几幅图,递给了郑京兆,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郑京兆看过后,不禁嗤笑一声,真不知道画师是在画犯人,还是在画猿类。
他转手交给陆宴,坐下,继续道:“宋家女都说了些甚,画师可是问清楚了?”
孙少尹点头,“那日宋灵儿本是去西市买香粉的,但西市的百香阁闭店了,便去了稍远一点修行坊,她听人说那儿还有家有名的香粉铺子。”
说到百香阁的时候,一旁的陆宴不由自主地提了下眉角。
“继续说。”郑京兆又道。
“宋灵儿就是在修行坊被带走的,她刚察觉不对,就被击倒了,女画师帮忙看过,她的头部至今还有被瓶类击打的痕迹。据她的述词,她醒来之时,已被送到了一位陌生男子的榻上,全程被面纱捂住双眼,并未见到人。万幸她起身的时候面纱刚好倾斜,她瞧见了一眼,宋灵儿说那男子已蓄须,鼻梁高挺,容貌吓人,目眦欲裂。”
听完孙旭话,陆宴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画像,抬手摸了下自己鼻梁,不禁心道:这胡须之茂盛,容貌之吓人,倒也是画出来了。
郑京兆又道:“这就完了?身量,体态呢?”
孙少尹摇了摇头,“属下也觉得能记录的过少,便又去了一趟宋家,可宋家这回连大门都不让进了,我让他们再说些,他们只道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