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好,想出了这一石二鸟之策。万安馆若被查出了私盐,侯钜必然要大张旗鼓处置一番,以彰显其办案得力;并把罪名做大,最好能连他那些脏事也通通一镬背了,好推个干净。
万安馆倒了霉,谁人得利最大,这想也不用想。
“夫人,他们要做甚……”小莺被那些人凶巴巴的模样吓得小脸苍白,望着我,手足无措。
我神色镇定:“无妨,莫怕。”
说着,我看到张郅领着人往后面的院子去了,也跟着过去。
张郅的确是有备而来。
万安馆的客舍不少,院子也有好几处,但他并没有往别处,而是径自去了庖厨。庖厨不远的地方就是进车马的后门,还有马厩。
张郅倒是信息,让几个人进了庖厨,自己则领着人先去马厩查看。
火把的光照下,只见院子里整齐地摆着好些车驾,而马匹则都关在了马厩里,食槽的草料堆得满满。
“这些都是客人的?”张郅看了看,问道。
我答道:“正是。来馆中下榻的客商,不乏远道而来之人。他们驾了马车来,妾这馆中自当也要招待周道。”
张郅没答话,正待再看,一个府吏匆匆走来,脸上有些兴奋之色:“县尉,那庖房院子里有一驾马车,正是那送鱼的!”
张郅却仿佛早有预料,看我一眼,冷笑:“是么,待我亲自查看!”说罢,又神气地往庖厨而去。
小莺面色愈加苍白。
我则仍旧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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