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留在箱内东张西望,然后得意洋洋地捡起了一个纸盒子:“哎,你们看,这块纸板不错,用它做个假山怎么样?”
rené人高马大,身手敏捷。很快就从垃圾箱里爬了出来:“alex,你没事吧?……嗨,这衣服太脏,上面全是鸡蛋黄,别要了。等会儿进门人家要笑你啦。来,穿我的外套。”他不由分说地将沥川的西装脱下来,扔到垃圾箱里。又脱下自己的西装递给他。然后他看见沥川的手腕,脸色忽变:“你的手怎么啦?”
“没事,一点小伤。”沥川看着我,用命令的口气说:“小秋,你先回去。”
但是,他手上的丝巾越来越湿了,有一滴液体滴出来,滴到地上。我瞪大眼睛看着他,背后冒出森森冷汗。沥川跟rené说了一句法语。我猜他是在说我有晕血症。因为法文的hémophobie与英文的hemophobia发音类似。
rené过来拉我:“安妮,你现在必须离开这里。”
我没动,说:“rené,别管我。你先带沥川去医院!”
“也好。虽然不严重,也需要处理一下。那我们先走了。”他过去,带着沥川离开了我。
我的心还在砰砰地乱跳,眼前金星乱冒。这么多年过去,我对红色已有了一些抵抗能力,可沥川的血令我坐立不安,眼冒金星。我在地上坐了一分钟,调节呼吸,觉得好些了就站起来,从水泥台上下来。迎面又碰上了rené。
“rené?你不陪沥川了?”
“alex自己去医院,他不要我陪。”
“可是……万一……”
“安妮,alex不是小孩子。他不放心你,让我过来看你有没有事。”
“没事。刚才有点头昏,现在已经好了。”
rené将怀里的一个长长的蓝色纸筒交给我:“这是alex让我交给你的文件。他让你尽快把它们译出来。”
我和rené一起往宾馆里走,半途中我突然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