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阿镜骇然,一抬头就见到阿岳一脸疲惫,顿时惶恐了起来,捂着小腹拉住了哥哥的手哭着说道,“五哥!是我的错,我去给太太赔罪,我去求大伯娘!”见阿岳只是摇了摇头,她只捂住了脸,浑身都在颤抖,哀声道,“分家?五哥,难道你不知道,若是分家,你的前程就完了!”
阿岳能有今日,与是城阳伯府子弟有很大的关系,若是出了城阳伯府,京中勋贵满地的,阿岳又算什么?
“我连累了哥哥啊。”阿镜一声哭泣,只伏在床上,又觉得小腹坠坠的疼,拉着阿岳满脸都是冷汗,艰难地说道,“我去给太太跪下!五哥,以后我绝不再生事,今儿这事儿,就揭过去,行不行?行不行?!”说到最后,她已经是在尖叫,外头不知多少的丫头冲进来扶她,又有丫头端来了安胎药,给她喝了,这才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敢叫这兄妹俩说什么悄悄话儿了。
五爷说了,五奶奶这一胎有半点儿差池,那就要大伙儿的命的!
“你好好儿养着,别的不要管,只生个孩子,这才是你的倚靠。”阿岳只觉得阿镜叫人又厌烦又怜惜,面上却只露出了温和的模样,安慰道,“你放心,不管如何,我都是你哥哥。”
真的分了家,自己在淮南王府更没有立锥之地。
阿镜一脸灰败,见兄长已经不肯转圜,指了指这个哥哥,当头就晕了过去。
阿岳只在丫头们的大呼小叫里出来,远远地回望了一下妹妹的院子,心中竟说不出的释然。
或许,这样才是对的。
揭过去简单,可是他却只觉得没有脸,去见一直都在为他们兄妹遮掩的三太太与那未出世的弟弟了。
况,就算是分家,却还是一家人,总不该为了阿镜的念想,就叫家中生出嫌隙来。
目中有些暗淡,阿岳只低着头回了府中,因他心里想着分家,因此便往城阳伯夫人的院子去,一进院子,就见整个院子满满当当都是各色的东西,大多是药材补品柔软的料子及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