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道不好。
不过箭在弦上,已然不得不发。
陈百里要坑儒家。
儒家也没打算放过陈百里。
只是儒家没有想到,陈百里竟然敢如此大胆。
王尚书厉声质问道:“魏君,你有没有考虑过,若陈百里所说一切为真,那陈百里为何不选择当年就公开真相,反而是现在才倒打一耙?”
“问的好。”
陈百里大笑了一声,虎目中却流淌出两行热泪。
“魏君,我说过,今天会告诉你你父亲之死的真相。
“当年进攻墨城的士兵中——本有你的父亲。”
魏君心头一沉。
其他人也面色一变。
竟然还与魏君的父亲有关。
“我与你父亲相交莫逆,在我未成名之前,你父亲待我如兄弟。我成名之后,虽屡次照顾他,但他并未依附我,而是依旧和从前一样与我为友。
当年你父亲奉命移师墨城,在他感到不对劲的时候,便第一时间向我示警。那天我之所以能活命,全赖你父亲及时通风报信。
但我能逃生,你父亲却战死在了墨城。并不是墨家兄弟动的手,而是他自知忠义不能两全。
他放了我,是违反了军令。可对墨城下手,他又宁死不愿。
他也素知我的秉性,知我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他放我走,他日便可能让无辜之人枉死,魏兄不愿看到那种事情,又无法做到见死不救。
“所以,他最终选择故意战死在了墨城。”
魏君面沉如水。
陈百里惨笑一声,继续道:“魏兄放我走之前对我只有两个要求——第一,照顾你们母子。这条是我食言了,我虽有托付朋友照顾你们母子,却所托非人,让你母亲很快就撒手人寰。九泉之下,我自去向魏兄请罪。
第二,魏兄希望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不要牵连无辜人等。他是大乾的军人,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