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温热的不知道属于谁的肉沫飞溅到莎拉花哨的行头上,那一处的衣服立刻变成紫色的鳞甲蠕动着将血沫吞噬。
此刻她的耳畔嗡鸣,听不清声音,不停的回荡着高声调的嘶鸣、令人发疯的尖叫和被闷住的支吾。
莎拉感觉到一阵恶心,然后立刻让肤甲重新拟态,幸好没有人注意到她身上的异常,因为眼前便是彻底的屠杀。
各路船长,男男女女,全都不省人事的躺在甲板上的血泊中。
距离炮口最近的那些人已经被轰成了七零八碎的肉块,胳膊大腿散落在血淋淋的甲板上,根本判断不出肉堆。
人群中靠后的好一点,没有当场死去,正躺倒在地痛苦挣扎,身上处处裂口,缺胳膊少腿,血淌个不停,嘴里哀嚎着胡母的名字。就是他们的惨叫蒙住了莎拉的耳朵。
莎拉不是没有屠杀过,但眼前的场景还是令她一阵作呕。
如果给不了一个痛快,杀戮就会显得很残忍。
他看见老吹从乌鸦身体下爬了出来,后者的尸体宛如被带刺的九节鞭鞭挞了数百下,身上的大衣碎成布条,和血肉混在一块。托他的福,躲在人肉盾牌后的老吹躲过了最严重的爆炸,倒是没看出什么伤,捂着脑袋在努力找回理智。
而三人组中的皮提尔也活了下来,开炮前他鬼使神差靠过来的举动救了他一命,躲开了绝大部分炽热的弹片。他神经不清靠在船舷上,四肢瘫软,身上有血迹,不过看着没受什么重伤。
他对上了莎拉的眼神,瞳孔立刻紧缩,露出了惊恐又愤恨的表情。
“莎拉·厄运,你没有遵守水淹亡魂的传统!你这个坏了规矩的婊子!”
皮提尔看见莎拉往船舷靠,一开始还以为她是喝多了酒站不住,想要找个地方扶,所以想过来搭把手献殷勤。但现在莎拉的脸上哪还有一点醉酒的样子,全都是装出来的!
他明白了,一切都想明白了!
这是莎拉和亚赖串通好的阴谋,挂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