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福斯咳出一口黏黑的浓痰,仓库里的浓烟把他的肺熏得都起泡了。
爆炸发生的一瞬间,距离爆炸最近的他纵使藏身在水桶里,仍被冲击撂倒晕了过去。
随后他在火焰里惊醒,发现自己藏身的水桶已经被炸碎,整个人就像摔碎了鱼缸搁浅的鱼,体表的水分也差点被蒸干。
空气稀薄,窒息感令人头晕,眼下仓库不能再待下去了,格雷福斯赶紧起身去摸命运。
命运的枪身也是无比烫手,但现在这把枪就是格雷福斯唯一的依仗,该杀出重围了。
燃烧的走廊上散布着铁钩帮帮众的焦尸,他把头埋低,迅速穿过了烈焰走廊。
铁钩帮的帮众聚集在走廊外,谁也没想到格雷福斯踏着火焰登场了。
格雷福斯解开了红头巾,一边前冲一边疯了一般不停地扣动“命运”的扳机,撞针铛铛猛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成两截。
大号的铅弹撞进他们的胸口,他头也不回地加快脚步,只听到身后传来内脏落地时湿不拉几的声响。
铁钩们反应了过来,几个手里握着锁链和弯刀的家伙趁着格雷福斯换弹的空档逼近了,格雷福斯一个箭步拉开距离,然后回敬与枪火和霰弹。
他们变成破碎的尸骸,粘稠的血水的不停涌出。
但这些都是小场面,在普朗克手下讨饭吃哪个不是亡命之徒,他们悍不畏死的涌上来,与格雷福斯缠斗在一起。
“狗东西!”
这些杂兵不过是练手的靶子,格雷福斯咬着牙又往枪膛里塞进两枚子弹。命运像疯狗一样吞噬着眼前的一切,铅弹打得船舱木屑四溅,弹飞的木片还把他的耳朵都削掉了一小块。
同样的,这些不长眼的东西下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个家伙的下巴没了,另一个倒在了血泊里,还有一个变成了一滩血红色的肉饼。
粘稠的血水已经蔓延到了脚下,铁钩帮的人想要拦住格雷福斯,却没有任何人能在命运的枪口下撑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