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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半个月,朱代东每天下午都会提着四瓶老白干去三清道观找无名道长喝酒,有时碰到星期天,他会一整天待在三清道观里,与无名道长喝着小酒,胡天海地的乱侃一番。这半个月朱代东唯一的变化是他的耳中又多了个棉花团,也不知道哪一天开始,他发现晚上回去睡不着了,外界太过嘈杂是最主要的因素,哪怕是喝了两斤老白干也不顶事。后来无奈之下,他只好再在耳中各增加一个棉花团,进行“双层隔音”,这样才能保证晚上能堪堪入睡,但就是这样,他的听觉还是比普通人要灵敏得多。
接连半个月朱代东都会来,这让无名道长的吃相好看了许多,无论是喝酒还是吃东西,都不像刚开始那样,生怕别人抢走了似的。但是不管如何,他喝酒总是不喜欢用酒杯,而吃东西的时候,筷子则依然是多余的。
“我有个问题憋了半个月了,能问问吗?当然,如果你不便回答,就当我什么也没说。”无名道长喝了口酒后,忽然说道。
“说说看。”朱代东不置可否的说道,话不能说死,说死就没有了回旋余地,这是在无名道长这里学到的。人无信则不立,因此在应承别人时要特别小心谨慎,否则就会干一些出力不讨好之事,有时明明是你想帮别人的忙,可是却没帮上,最后别人不但不感激你,甚至还会因此而记恨你。谁让你当初一口答应能办好呢?
“你耳朵内的棉花是怎么回事?”无名道长看似老态龙钟,但是眼光却着实犀利,朱代东耳朵里塞了点东西,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朱代东没想到无名道长眼光犀利至斯,这半个月来,学校里无论老师还是学生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这个小秘密。
“半个月前。”无名道长淡淡的道,半个月前,他与朱代东还只能算是酒肉朋友,虽然疑惑他耳中为何会塞入棉花,但也一直忍着没问。现在无名道长与朱代东可以称得上是忘年交,关心朋友,打探一下**也无可厚非。
“半个月前?”朱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