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差点被叶子高烦死。
他把叶子高支使到稻田里,很快就被里正送了回来。
只因他稻子才割几茬,已散落稻穗不知多少,手上更添几道血痕。
被退回来的叶子高追着余生,让他帮忙寻找女鬼。
无奈之下,余生指着井沿左侧桂树下,让叶子高对着空气互诉衷肠去了。
翌日早上,他们又是早早出发,在太阳跃上山头前,赶到扬州城。
城门口的锦衣卫再次被毛毛吐口水,长街上也响起“驴、驴、驴”的警报。
昨日一战后,余生本以为赏心楼今日会有应对。
怎料直到余生把摊子摆起来,赏心楼也没有一点动静。
倒是等候多时的食客着了急,不等白高兴把板凳放下,已经一屁股坐上去了。
“脚,脚。”白高兴痛道,凳子“啪嗒”落下去,正砸脚背上。
坐上的食客面色苍白,整个人懒洋洋的,他回头看白高兴,“什么脚?”
“你压我脚上了。”白高兴指着凳子。
食客低头一看,“哦”,他音调很缓,拖的很长,仿佛这不是很重要的事儿。
“那你还不起来。”白高兴忍着痛。
“哦”,食客才明白似的站起身。
他懒洋洋抬着凳子微蹲,始终不把屁股离开凳子,在白高兴抽出脚后又迅速坐下。
他趴在桌子上,懒洋洋的问,“掌柜的,粥甜的还是咸的?”
余生一怔,难道大荒之中也有咸甜两大党?
他小心道:“甜的。”
“来一碗。”食客干脆利落的把钱往桌子上一拍,不复方才的慵懒。
只是钱一拍后,他又趴桌子上,让人觉着他生无可恋。
余生把一碗粥端给他,食客才打起精神喝粥。
一口粥下去,又恢复了方才利落的精神。
“果然够甜!”他向余生一笑,津津有味儿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