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
傅既沉拍拍她脑袋,“不睡你就起来,我忙了。”
俞倾没动,回章小池消息。
傅既沉托着她脖子,把抱枕塞她头下,他揉揉自己发麻的腿。“今晚我没应酬,免费给你蹭车坐。”
“你就直说想跟我一块下班不就得了。”
“...这么能气人,小时候有没有挨你爸妈揍过?”
“没人揍我。”
可能是没怎么睡醒的缘故,大脑一个迷糊,俞倾打开话匣子,“我爸妈在我还没出生时感情破裂,在我还不会走路时就离婚,我跟我外婆长大。”
“其实,我爸挺有钱,我妈也有钱,比你想的...还要有钱一点。我从小就跟他们不亲近。”
“以前只有我外婆会唠叨我。我十四岁出国念书,那时我外婆一天一个电话,有时能说上半小时。前两年,她年纪大了,生病离开。”
“我就成了断了线的风筝,彻底自由,也没人再唠叨我。”
屋里突然一点声都没有。
傅既沉轻轻拉扯她脖子上的工作证挂绳。
“你扯我工作证干什么?”
“放风筝。”
“......”
“线在我手里了。”
俞倾突然说不出,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心里何滋何味。
她坐起来,大概脑子坏了,跟他说这些做什么。
潘秘书打电话进来,傅既沉放开她挂绳,接听。
“傅总,朵新的肖以琳,还有法务部的周主管,今天中午这事,处罚力度上?”他征求老板意见。
傅既沉看一眼俞倾,她正玩手机,仿佛对这些一点都不关心。“按照公司正常处罚标准。职场上的人际关系和矛盾,俞倾自己会处理。”
潘正意会,没再多言。
通话结束。
乔洋正在潘正办公室,刚才潘秘书打电话给傅既沉,就是她拜托潘秘书询问,当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