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淅淅,带来春天的水气。
一只穿着麻衣的队伍推着独轮车,艰难地走在潞城的官道上。
“唉,这路上还是得铺碳渣,这黄泥路简直不是人走的。”游析瑜抱怨道。
“想啥呢,现在光是要求那些农户不铲路上的炭渣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旁边的玩家有些无奈道,“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明天请孟岚静过来给他们上上课,你看什么看,说得就是你们!”
旁边推车的农人憨厚一笑,宛若无事发生。
炭渣铺路多浪费啊,铺在自家屋里,防水防潮,也不怕漏水时屋里弄一屋黄泥,人走着也舒坦,可惜最近抓的严了,坞主招了些老妇老头,戴着个红袖套,每天都在路上巡逻,别看他们一个个随时要死的样子,可一但看有人铲炭渣抽禾苗什么的,那追起人来跟狗撵兔子一样,而且一点都不老眼昏花,侥幸跑掉,下次遇到,都能被一眼认出来。
就在他们说说笑笑时,前方突然一个年轻人飞奔过来:“大人,前方有埋伏!”
“嗯?”游析瑜和好友相视一笑,不惊反喜,“孩儿们,准备了,有人来抢货!”
原本憨厚的商队民夫们瞬间眼神一亮,透露出些许杀气,他们纷纷点头,将手放在车下,继续前行。
很快,在经过一处转弯的山道里,便有一支足有百人、衣衫褴褛的流民,拿着棒子和简陋的农具,嘶吼着从两边的树林灌木中扑出。
几乎同时,那些商队的民夫们变戏法一般从车下、包裹、箱子里抽出长刀,一瞬间,银光闪耀、森寒茫茫,三人一组,就迎上了那些流民。
血花四溅。
片刻不到,这些流民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逃进了山岭里,而商队只有一人受伤,这还是因为抽刀不慎扭了手腕,被嘲笑半天。
几个受伤没死的俘虏被随行军医练手,做了止血,用煮过的稻草草草包扎,便被丢到一边,大家继续前进了,那气氛宛若无事发生一般,而地上却还横七竖八地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