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东站在原地,耳膜处震响,这一刹那,觉得世界急速撤远,地不在,天不在,只余一扇光,笼殊途的彼此。
这人架子,是个女的。
长发如草,早已秃得稀稀拉拉,露出大块惨白的头皮。
她穿已经撕得破破烂烂的裙子,布条缕缕,甚至难以蔽体,强光映照,能看到污脏之下,那裙子的原色,也许该是绯红。
皮相不再,骨相陌生,细瘦骇人的脖颈上,戴一条细链,晃晃荡荡。
山茶出事的那个晚上,孔央喊他进帐篷看衣服是否合适,不安地抚着脖子上的项链,低声问他:“这样搭好吗?如果拍照,链子太细,是不是不太显?”
他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听到外头风瓶乱撞。
……
两年前的撞音,好像又响起来了,从耳膜钻进颅骨深处,缠绕穿插,不息不绝……
孔央喉咙(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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