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清寒进入房间,将简小楼放置在窗边的藤椅上。
简小楼跟了进去,珊瑚肉身被他禁锢住,二葫仍在储物戒内,必须得跟着。
隔了好一会儿,第五清寒才重新锁上门禁。眉眼稍弛,原本脸上尚存的锐利气势逐渐柔和下来:“葫芦姑娘,你应该进来了吧?”
葫芦姑娘?
简小楼不禁拧起眉,对于这位十方界神坛上的剑修,她知之甚少。
“不如回到肉身里来,我希望可以开诚布公的与你谈一谈。”第五清寒走去案前坐下,身姿端正,看向藤椅上的“尸体”,一副准备进入僵持性谈判的架势。
他的“问情剑”在一侧的矮几上扔着,出窍半寸,可窥见些许剑光。
她心中疑惑甚深,剑修一贯剑不离手,方才第五清寒下楼时两手空空不说,宝剑在屋里也是被糟蹋了的模样,无论她怎么看,他都不像一位爱剑惜剑之人。
“那日擅闯我居室的神秘魂体,正是葫芦姑娘你吧?”
闯他居室?何时闯他居室了?
她自进了迎仙居,一直……
脑海里“嗡”的一声,怪不得诸多不合常理之处,眼前的第五清寒搞不好是个假货。
“第五清寒”也不再故弄玄虚,拱手自报家门:“在下黎昀,并非风云的云,而是日匀的昀,取日光之意。西宿烟波海域之主黎轲膝下第七子。”
果真又是他。
变着壳子玩的真溜。
不过也未免有些不可思议,第五清寒何等人物,居然悄无声息就被黎昀夺了舍?
简小楼飞回到肉身里去,肩头顿觉一阵撕扯似的疼痛。
她深深吸了口气,从藤椅上缓缓坐起来,望向黎昀:“黎前辈,上次我随朋友前往烟波海赴宴,在偏殿待的百无聊赖,恰好瞧见你的侍女鬼鬼祟祟,担心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才一路尾随入了你的居室……”
“我没有在意。”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