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峤西走出外国语高中校门的时候,正是上午九点。交流班的最后一节课结束了,蒋峤西需要回实验去继续上课。
一辆车停在校门口,隔一条马路,靠近邮局。蒋峤西一个人穿过了车流,慢慢往前走,他听到身后有竞赛班的学生喊道:“蒋学神,再见!冬令营见!”
蒋峤西站在车外,不禁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他伸手拉开了车门。
然后低头坐进了车里,认命一般。
蒋政的司机戴着手套,在前头把握方向盘。梁虹飞坐在副驾驶上,透过后视镜,她看到蒋峤西坐在后排,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这个孩子还是像往常一样,除了学习数学,对什么都没什么热情。
“走吧。”她满意道。
车子便缓缓推出去了。
“峤西,这几天住校怎么样?”
“还可以。”
“这边儿老师课讲得好吗?”
“还行。”
“我昨天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啊。”
“……”
“还把电话挂掉了,你在干什么。”梁虹飞坐在前面说。
蒋峤西说:“我在洗手间看题。”
梁虹飞说:“看题还用得着手机?”
蒋峤西深呼吸了一会儿。
“十点就熄灯了。”他说。
旁边司机憨厚道:“外国语这边住校管得挺严格的!”
梁虹飞说:“早知道带个手电。”
车里没开广播,连个音乐都没有。车子又新,是电建集团刚为集团大领导更换的配车。蒋峤西坐在后面,他转过头,在这边封闭的寂静中朝窗外望,望不到什么颜色。
梁虹飞和司机在前头聊天,说起,蒋峤西从小就不喜欢坐车,容易晕车,容易吐,也不喜欢坐火车。
“峤西,学校怎么去冬令营定下来了吗?”
蒋峤西说:“还没有。”
“时间这么紧张了,”梁虹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