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匆匆跑回家里时,柳氏正坐在榻上还在合计着夏靖铭的聘礼,说来,这几日她也净先张罗这件事情了。看到锦绣的时候,原本还笑着想让锦绣帮她一块儿过来看看,未料,一抬头便看见锦绣面色慌慌,脸色难看。
她只当是锦绣去荣寿堂请安时受了什么气,面上也立刻浮起了怒容,扔下手中的册子,便从榻上站了起来,连声询问:“怎么了,是不是那边又做什么让你受气了,别瞒着娘亲。”
锦绣定了定心神,倒是连忙摇头,她拉住一脸不信的柳氏,细细将方才的事情与她说了,又道:“大哥是定然不会与楚玉儿有什么牵扯的,先前回京时我就瞧出楚玉儿看大哥的目光不对,只怕是她自己痴心妄想了。不过,大哥即使无意,但楚玉儿那人,我真不好说,娘亲还是去看着点,万一弄出什么事情坏了咱们家的事情就不好了!”
当然,楚玉儿一个寄居在勇诚伯府的表小姐但凭个人之力是肯定惹不出什么大事,锦绣怕就怕,府里那起子成日兴风作浪的人会不会在其中推波助澜,所以解决掉楚玉儿这个源头,还是十分紧要。
锦绣能够想到的事情,柳氏自然能够想得到,她沉下了脸,当即便起身决定往荣寿堂走一趟。
说来,楚玉儿这人,虽说有时真是可恨,可也是个可怜人。
亲父亲娶了继母便将她扔在外祖家不闻不问,便是逢年过节,连个送礼来瞧瞧的都没有。楚玉儿吃穿用度也都靠着勇诚伯府过活,过得寄人篱下。一个太夫人,嘴里总说最是疼爱楚玉儿这个没娘的外孙女,但实际上,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勇诚伯府虽然这些年瞧着落魄了许多,瘦死的骆驼总比马儿强,别的没有,如今住着的祖上传下来的宅子总归是地方大着的,而且府里人丁也不算兴旺,有不少的院子还空着,便是锦绣这个年纪的姑娘,柳氏都已经在替锦绣布置独立的小院子了。但楚玉儿明明已经及笄,仍然挤在太夫人的荣寿堂中。
当然,这也不是不可,楚玉儿一个孤女单独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