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郎,你能快点来提亲吗?我怕肚子大了掩盖不住。”江问月跟崔安华诉了一番衷情之后,便忧心忡忡地说道。
“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我这就回家禀告母亲,然后请媒人来跟你提亲。”崔安华终于想起自己做得不妥的地方,连忙安抚江问月,然后喜气洋洋地开始准备起婚事来。
崔安华回家跟崔母说了自己要娶江问月之后,崔母有些迟疑地问道:“江问月?是以前住在咱们老宅附近的江安大人的那位女儿吗?你怎么看上她了?不是说她克夫?”
“克什么夫?明明是因为她前夫是个病秧子,从小病到大的,他死不是迟早的事吗?怎么能怪月儿呢?月儿这些年都不知道为此受了多少委屈。娘,您可不能对她有偏见,她是个好女人,善解人意又温柔体贴。”崔安华连忙解释道。
崔母有些不乐意:“温柔体贴的女子多得很,江氏年纪都多大了?你明明可以娶黄花大闺女,何必娶一个寡妇?”
“娘,儿子就喜欢她,二十多年前就喜欢了,只是因为她家非要让她联姻,我们才各自成亲生子的,可如今她没了丈夫,我也和离了,这不正是老天都要成全我们吗?”崔安华含情脉脉地对着母亲表白自己对江问月的感情,“儿子这辈子都非她不娶了,娶她是我年少时的梦。娘,您就让我圆了这个梦吧。”
他都这么说了,崔母还能怎么办呢?她本身就是个没什么主见的柔弱女人,年轻时听丈夫的,丈夫死了就听儿子的,儿子去了边疆那就听儿媳妇的,因此没能坚持多久,她就同意了儿子和江问月的亲事。
“谢谢您!娘,您一定会喜欢月儿的,她和您的性格很像,你们以后肯定合得来。”崔安华喜滋滋地说道。
确实,江问月和崔母都是柔弱的女子,又爱伤春悲秋,动不动就对月伤怀落泪,她们聚在一起,肯定有共同语言。
于是崔家就开始吹吹打打、热热闹闹地办起喜事来,这喜事一办,大家也就明白崔安华之前为什么要和柳时初和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