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沉死了……
这个认知让沈暖觉得心口像是被人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喘不过气。他知道自己现在在做梦,可是却怎么都醒不过来,反而梦境却依旧在清晰的继续。
梦里的他疯狂的出动所有禁军去扑火,饶是如此,摄政王府的大火硬生生烧了三天三夜才被扑灭,昔日里气派无比的摄政王府现在却成为断壁残垣,漆黑一片,往昔里娄沉所有的气息都没了一丝痕迹。生生的被这一场大火抹去。
陈言拼死拉住要往摄政王府里冲的他,让人清理残骸。
沈暖永远也忘不了亲耳听到仵作跪在他面前低着头悲恸的跟说他面前那副被烧的漆黑只剩下几处骨架的人是娄沉。
他无力的跪在那副骨架旁边,双手撑着地才没让自己倒下去。心底是怎么也不愿意相信那个无比厉害的人逃不出这一场大火变成一副骨架几捧灰尘。
沈暖此时似乎又在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看着梦里的自己。
那个跪在地上的人生生的吐了一口黑血再次昏厥过去。
从那之后他的身子便日益孱弱,后来像他母皇那般起不来床,他把皇位传给了小皇姨沈静之子,自己却未曾纳过君后。
直到一日,大理寺新上任的大理寺卿翻看此事,觉得关于摄政王之事表面合理解释顺畅,然而一经推敲便可以发展疑点重重,处处是漏洞。他才开始怀疑,派人去查才发现这一切仅仅是娄沉一场局,为了离开他的局……
她先交出权力,随后让人启奏她,借助群臣舆论再趁机搬出皇宫。随后一场大火,将所有有关自己存在的证据烧的一干二净,找副极像自己的骨架,操纵仵作证明那就是她,骗他她已经死了。
得知真相的他一夜白头,临死之前才再次见到那人,她来到他床边,像以前他小时候那般伸手轻抚着他的脸叹息,哄他入睡。
他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她只道:完成摄政王的责任。
他问她对得起他对她的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