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
绵绵的雨丝从天而降,顷刻间打湿了一地青砖。易晚隔着雨幕遥遥地与薄绛对视,薄绛垂着眸,看着易晚肩膀上的秦雪心。
薄信用来陷害他的棋子。
他的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转到易晚的脸。
易晚无辜地看着他:“我其实”
“这边往这边走”
远处传来了薄信朋友们与狗仔们的声音。他们向着亭子跑去,要来执行这场算计。易晚头看了一眼他们,眉头微皱,却出人意料地听了薄绛的声音。
“往这边走。”薄绛,“这边可以避开他们的视线和你的,摄像头。”
他没有再质问,而是带着两人穿过长廊,抵达了一房间。
在确认几人已经进屋后,喻容时撑着伞,默默地守在了屋外。
他看着屋内的灯光,脸上神色微沉。
这房间看起来像是薄家的库房,里面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杂、药,还有饮水机。库房的桌子上乱七八糟地扔着些东西,比如一卷使用过的胶带。
胶带旁的地下扔着一块染血的碎瓷片。
屋外雨还在下。薄绛在纸箱子里翻了翻,找出一袋中成药来。他眯着眼看了一下成分中的药材,拿了纸杯冲泡了一杯热热的药,转把它递易晚。
“让她喝下去。”他,“能醒酒。”
易晚接过杯子,碰到薄绛的手指时却现他凉得厉害。他扶着女孩试图喂药,却有些不熟练。薄绛:“我来。”
他捏开女孩的嘴,动作娴熟,很快便把药水灌了下去。接着,他伸手掐过她上几处穴位,将她平稳地放到了地上。
易晚在他后:“你看起来好像很熟练。”
“以前练习过。”薄绛。
那是他前世被叛军围城的、最后那些日子时的事情了,为子的他不顾属下反对,也亲自去协助救治守军。危难面前哪里有君与臣。
到这里时薄绛觉得自己所处的世界真实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