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不知道。等音乐声都停了,他才迷茫抬眼,发现包厢里只剩下傅煦一个人。
傅煦靠在沙发上,拿着手机,一方明亮在黑暗里闪烁着,照映着傅煦沉默的脸。
谢时冶下意识问了一句:“人呢?”
他没指望傅煦回答他,这里除了他和傅煦以外没有其他任何人,傅煦也不用作给外人看,表现出他们还能当朋友的样子。
谢时冶拿出手机,想要给文瑶打电话,就听傅煦说:“文瑶出去接电话,刘艺年拉着阳阳去上厕所。”
他只听说过女生上厕所要结伴,不用想也知道,是另外三个人特意让出令他们重续友情的空间。
谢时冶又打开了一瓶啤酒,低哑地笑着:“这样太奇怪了。”
傅煦声音也带着一种莫名的喑哑:“什么?”
谢时冶扫了傅煦面前的茶几,惊讶发现傅煦喝了不少,还不是易拉罐,而是玻璃瓶,肉眼去数,起码有半打。
他倒吸一口凉气,傅煦根本不能喝,是谁让他喝这么多的?!
傅煦像是醉了,又执着地问了一句:“什么太奇怪?”
谢时冶心里一动,起身走了过去,在一个安全距离停下,他轻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傅煦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小冶。”
这声呼唤将谢时冶叫得心口一酸,算起来,他都快一个月没有听见傅煦喊他小冶了,现在再听,竟觉得有些恍如隔世。
谢时冶仿佛怕惊醒了谁的梦,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你喝醉了吗?”
傅煦没说话,他的脸是红的,眼神也有点发直:“没有。”
他知道傅煦的酒量,从前三杯都喝不了的人,现在都快了喝半打,怎么可能没醉。
确定傅煦醉了以后,谢时冶反倒放松下来,一屁股坐到了傅煦身边,埋怨道:“不知道自己不能喝吗,醉了被人占便宜怎么办?”
傅煦目光一直不离他,沉静道:“不会。”